宫宇和陈睿最终分道扬镳

2024-09-06 15:41:43 | 来源: 互联网整理

撰写者|吴仙芝何芙蓉

编辑|王攀

爱奇艺、哔哩哔哩相继公布2021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财报。根本没有什么意外，双方都吃亏了。

收入增长要么放缓，要么停滞不前，净利润损失保持不变。仔细一看生意还是“三老”。对于爱奇艺来说，无非就是网络广告、会员收入和内容分发。对于B站来说，依然是游戏、广告、电商和增值服务。长期以来，这些企业一直无法扭亏为盈。

长春和中国视频两大巨头与其说是公布财报，不如说是在向市场开出罚单。整个2021年，爱奇艺亏损30亿元，B站亏损55亿元。

差不多四年前，2018年3月28日至29日，爱奇艺和哔哩哔哩也相继登陆纳斯达克。当时，为了给投资人留下深刻印象，让他们相信自己能赚钱，龚宇和陈锐有意无意地将Netflix或Youtube放在自己身上。四年零十六个季度后，我重读他们上市时的讲话，余音犹存，仍无法丢掉净利润一栏的“-”号。

“五六年前，优酷、腾讯就开始前期资助网剧筹备，而爱奇艺只能干瞪眼。”一位电影行业投资人告诉光子星球：“爱奇艺很优秀，龚宇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会员收入无法弥补单集制作成本的上升。”

当初创公司短期内未能实现结构性盈利时，风险大，收益也大；但如果一家公司连续四年没有实现结构性盈利，就意味着预期收益接近于零，这都是风险。宫宇和陈睿当然深知这一点，于是“屠乃飞”讲述了一个新的故事：2022年全年扭亏为盈（不清楚是不是扣除非费用）。

上涨时看趋势，下跌时看质量。过去一年，互联网进入寒冬，中概股受到影响，风险集中。爱奇艺、哔哩哔哩一路暴跌，看不到尽头。

节衣缩食“爱奇艺”

经过十多年的发展，长视频行业的盈利模式尚未完善。随着长视频平台持续亏损，“中国Netflix”的面具终于被撕破。

2022年3月1日，爱奇艺公布2021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财务报告。财报显示，爱奇艺2021财年总收入达306亿元，同比增长3%，其中第四季度营收74亿元。

爱奇艺的主要业务是会员收入、广告收入和内容分发。

财报显示，爱奇艺2021年Q4会员服务收入41亿元，同比增长7%，全年会员服务收入167亿元。同期，网络广告业务实现收入17亿元，同比下降10%，全年广告收入71亿元。除广告和会员业务外，爱奇艺内容分发业务第四季度实现收入7.6亿元。

在平台内，会员收入和广告收入时起时落。用户购买会员资格是为了避免广告，但广告商瞄准的是观看广告的用户。长视频平台很难同时拥有广告和会员，可见其盈利模式的难度。

与国内同维度的腾讯视频和优酷相比，爱奇艺在其迷雾剧场及自制综艺相关的优质内容制作方面具有一定的领先优势。这无疑是爱奇艺会员纷纷加价的最后手段，也是面对亏损的无奈之举。上述投资者认为，提前筛选和收取会员费是对冲运营成本的最实际方法。 “与Netflix包月会员相比，爱奇艺调价后的价格并不算太高。”

财报显示，爱奇艺Q4用户数继续回落至9640万，降至2019年初的水平。会员价格上涨无疑会加剧部分用户的不满。在内容无法完全说服用户之前，会员涨价只会导致用户逃离。毕竟娱乐方式太多会分散用户的注意力。

此外，长视频平台固有的工具属性或许也是其整体会员规模难以突破的原因。 “一员一家用”的情况很常见。由于长视频平台作为娱乐工具的较强属性，会员制无法避免“借熟人”的情况。与其他会员合作的批发方式会压低会员收入。

与B站相比，长视频平台与B站的差异足够明显。 B站主打社区，每个用户关心的内容比长视频平台更加私密。因此，B站会员分享的情况并不常见。

强化私域，提升账号私域价值，或许是长视频平台未来能够实现会员数量突破的点。

此外，这仍然是一个普遍问题。由于长期受到盗版内容等因素的影响，国内用户普遍不愿意为内容付费。再加上优质内容的缺乏，会员经济进一步受到阻碍。内容的高昂成本进一步使得长视频平台的成本与优质内容难以平衡，恶性循环开始。

从广告收入来看，随着短视频的普及，广告行业的整体重心发生了变化，更多的广告投入转向了追随用户和流量的短视频。根据此前公开的数据，字节跳动2021年上半年完成广告收入约1150亿元，广告已经成为字节跳动真正的摇钱树。长视频平台已经无法与之竞争。

可见，在营收方面，爱奇艺面临着营收增长难以突破的困境。与此同时，爱奇艺的现金流即将耗尽。截至2021年底，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仅剩29.97亿元。在资本市场造血能力不足、无法持续输血的尴尬境地下，烧钱的爱奇艺下一步何去何从？

按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财务指标（以下简称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计算，全年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经营亏损为30亿元人民币，经营亏损率从去年同期的15%收窄至10%，其中第四季度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运营亏损为5.2亿元人民币，运营亏损率从去年同期的13%大幅收窄至7%。

经营亏损的收窄与爱奇艺去年裁员以及多档综艺节目暂停录制不无关系。通过减少投入来降本增效的目标，或许是爱奇艺克服当前危机最直接的方式。

停滞的B站

2018年6月19日，爱奇艺股价触及46美元后转跌。两年后，其市值被哔哩哔哩超越。 2019年底到2021年初，B站因其高用户粘性和随后的华丽突破一度受到市场好评。

去年2月11日，创下每股157.66美元的新高。剩下的日子里，负面消息多于正面消息，市值较高点跌幅超过70%。二级市场的走势是由大环境决定的。更重要的因素是，过去一年，外界并没有看到经营状况出现质的变化。

根据哔哩哔哩最新披露的财报，去年营收193.8亿元，同比增长62%。调整后净亏损55亿元，去年同期亏损26亿元，亏损持续扩大。

具体来看，第四季度营收57.8亿元，同比增长51%。哔哩哔哩的主要业务包括游戏、广告、电子商务和增值服务（主要是会员收入）。单独进行业务考察可以深入了解其实际情况。

截至12月31日，付费会员人数为2450万，同比增长37%，增速创历史新低。月活跃用户为2.717亿，同比增长35%。与2020年相比，这一数据至少保持了50%以上的增长。过去八个季度，B站的付费用户数和月活跃用户数增长都相当疲弱。

该游戏一度被不少分析师认为是B站的摇钱树。本季度营收13亿元，同比仅增长15%，环比下降6.5%。看来再利用起来很困难。如果仔细分析，你会发现B站的游戏业务主要包括两类。多式联运配送属于轻资产，通过提取渠道分成股份；自研的成本和风险较高。一旦游戏卖得好，利润就会比联运更高。

由于二次元社区的成熟，B站的联运能力极具爆发力。去年两大现象级手游网易《哈利波特：魔法觉醒》和腾讯《英雄联盟》手游与其联合发布。我们还注意到，代理游戏《坎公骑冠剑》发布三个月后，该数据跌至谷底。种种迹象表明，B站的游戏运营能力存在明显短板。

这极大地限制了B站自主研发的游戏。去年推出了16款自主研发游戏。尽管其中大部分都与二次元有关，但大部分都没有引起轰动。部分品种高开低走走势明显。

过去八个季度广告收入一直无法突破20亿元大关，本季度也不例外。该业务Q4营收15.9亿元，同比增长120%，是近几个季度表现最强劲的。与爱奇艺类似，广告收入和会员收入之间也存在一些不一致。因此，在广告市场不景气、重视私域运营的背景下，哔哩哔哩更有可能维持20亿左右的营收。

有业内人士认为，B站在纪录片方面比腾讯做得更好，可能为其提供更容易被接受的内容广告形式。

广告收入和会员收入有增有减。本季度付费会员增长缓慢且基数较低，导致哔哩哔哩的增值服务收入并未取得长足进步。 2020年第一季度至2021年第四季度，哔哩哔哩的会员付费率从7.8%提升至9%，低于爱奇艺和TME。付费会员增长不佳直接影响了增值服务收入，四季度出现环比下滑。增值服务收入18.9亿元，同比增长52%，环比下降1个百分点。

从月活跃数据来看，相比2020年50%+的增长，2021年已经回落至30%+。

月活跃增长放缓表明B站急需开启新一轮破圈。尤其是在依赖规模经济的电商业务中，在没有新用户的情况下，如果一家电商公司纯粹依靠“二次元社区”的属性，那么即使是高质量的电商也很有可能网易严选这样的电商公司是无法与——竞争的，毕竟他们还年轻。人们总有一天也会工作，随着收入的提高，个人消费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第四季度一直是哔哩哔哩电商收入最高的季度。 Q4营收10亿元，同比增长35%，增速创历史新低。

从四大业务板块的发展情况可以看出，由于合资收入和自研有限，一度占据多数的游戏收入增速陷入停滞。经过两年的快速增长后，电子商务和网络广告收入已经放缓。过去，增值服务收入曾一度有可观的增长势头，但第四季度却大幅下滑。

爱奇艺已经吸取了过去的教训。 B站距离TME和爱奇艺10%的支付率上限越来越近。而且，它更多地依赖于付费会员，向“爱奇艺”迈出大步需要耐心。

值得注意的是，哔哩哔哩的电商盲盒最近引起了不少批评，这可能会让电商业务雪上加霜。而且，在SKU方面，由于缺乏刚需、高频产品，大多以二维衍生品为主，难以保证盈利能力和客户粘性的稳定性。

结尾

哔哩哔哩和爱奇艺分别是长视频和短视频赛道的领先者。如今，它们都陷入了增长乏力、持续亏损的困境。我们注意到，在短视频走向服务化的过程中，中长视频的潜在消费场景相对有限。

资本市场的耐心有限。爱奇艺受到内容成本与优质内容缺乏的矛盾制约。以年轻人为主的B站正处于扩大圈子与社区文化冲突的十字路口。现在的娱乐环境状态不好，没有自生造血的能力，那就很难了。

影视寒冬，长视频一直靠削减开支渡过难关。问题是生产成本居高不下，会员收入增长缓慢。除了内部优化、降低运营成本外，由于资金有限，仅依靠现有的胶片储备，很难再回来。

B站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去年在香港上市后，现金流充沛，短期无需过于悲观。只是我们需要停止讲述有关流量和粘性的故事。如何将流量转化为真金白银，或许才是真正说服市场的唯一途径。

无论视频长度如何，未来各平台必须保证内容、用户、商业变现之间的相对平衡，发展循环可持续的盈利模式是重中之重。